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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师的空降兵训练纪实

2013-03-13 14:41:34 来源:世界经理人

美军第101师最早创建时是以空降部队的身分成立的,最先出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在越南战争中被整编为空中机动师,随后则确立为空中突击师,利用直升机进行空中突击及快速推进,参加了阿富汗战争及伊拉克战争。由于历史的原因,该师一直保留了“空降兵”(Airborne)的名称。第101师的总部位于肯塔基州的坎贝尔堡。对于“生来就要被包围”的伞兵来说,他必须具有一个超人的体魄和一根强悍的神经。以下是退役空降兵尼尔-菲奥里对101空降师训练的描述:

当我还是101空降部队中的一员的时候,克服“不得不”、“应该”中所固有的双重信息和模糊感受的极端重要性对我而言已经变得十分清楚了。尽管从技术上讲,所有的伞兵都是自愿的,我的指挥官跟我讲,要么自愿到空降兵学院进行学习,要么面临不经训练就直接跳伞的考验。当时正值我们的部队处于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前往全球各个危险地区的时候。

在空降师之家——佐治亚州本宁堡(Benning)炎热的太阳下的几个星期里,我们穿着战靴急行军,不停地练习俯卧撑和健身操。我发现指挥官实际上是想让我从一个时速150英里、离地2 000英尺高度的飞机上跳下来。不可否认,伞兵训练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会让很多人忘记自己所做的一切准备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如果为这个问题伤脑筋的话,我肯定也会遭遇到对成功的恐惧——这种由努力工作希望得到回报的期望所引起的恐惧甚至会使人更加努力地工作。

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次飞行。当飞机飞至时速150英里和离地2 000英尺高度的时候,指挥官打开舱门,想要让我们跳出去。在我前面的一行人中,我看到有的人试图用犹豫来应对这次让人惊骇的任务。靠近舱门的时候,很多人把手放在门内,显示出跳或不跳的犹豫;而他们所接受的动作指导要求他们把手放在外面,以便把自己推离飞机。他们向下看到坚硬的地面,你可以看到他们的身体很紧张,并不自觉地往里退缩,好像是在准备进行一次失败的跳伞一样。他们要么努力让自己从这个笨拙而危险的地方跳出去,要么被长官踢出去,当然后者可不是离开飞机的最好的办法。每隔一会儿,就有伞兵没能完全脱离飞机而把身体撞在飞机上,然后从飞机里面就能听到一声恐怖的砰响。由于出舱没用心,降落伞发生故障且不能正确打开的概率就更加大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因为害怕而一动不动——就像是站在离地100英尺高的那块木板上——半步都挪不开。所有因压力而表现出来的症状我都有了:手心出汗、心跳加速、膝盖打战、恶心呕吐。我告诉自己:“你必须要做这件事情。”但这样只会强化了这样的想法:跳伞是很疯狂的,我真的不想跳出这好得不能再好的飞机。

看着那些在离开飞机时表现得犹豫的人,听到他们的身体撞在舱壁上的声音,我做出了我的第一个选择:“我不要用那种方式离开飞机!”我对自己说。这个时候,我发现了选择的力量——这是“不得不”与“想要做”之外的一个“第三个选项”。这个发现让我继续做出另外两个选择:1)我不要被人踢出飞机;2)我要用自己的力量离开飞机,我要让安全离机的概率最大化。那一刻,我的情感变化真的是充满了戏剧性。压力,被有目的的行动取代;受害感转而成为一种自我增强能力的能力。

当轮到我走到开着的舱门口的时候,我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在说:“我选择离开这架飞机。”没有犹豫,没有彷徨。我有意识地把手放在门框外,以便把自己推进每小时150英里的狂风中,并消除任何想留在飞机内的迟疑。我没有向下看,没有想到失败,而是抬头向上,看到一朵白云,我把它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由于是自己选择往外跳,我把所有的思想和行为都集中在跳伞的行动上,排除掉任何不跳或“不得不”跳的杂念。我走到舱门口,只有一个目的。当信号灯亮起时,我深吸了一口气,弯下双膝,把注意力集中到那片云上,猛地把自己推出了门外,利利索索地离开了飞机,离飞机起码有6英尺远。

第一次跳伞的激动心情以及当我安然无恙地着陆时开心大笑的那种记忆,都将永远地伴随着我。但多年来,对我变得越来越重要的,是在从“不得不”到主动选择的转变过程中,所学到的那一堂自我增强能力的课程。

以上部分文字选自《战胜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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